“你不敢接受你爸爸去世的事实，就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到楚渔身上！”

“她父母不在了，没人给她撑腰，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她！她最后快死的时候，过得有多惨，你根本不知道！”

“你说得对……”贺峥的身体猛地一震，像是被雷击中。

他松开许嫣的手，踉跄着后退一步。

“所有人都知道楚渔死得惨，只有我……只有我一直不管不问，一直恨她，一直伤害她……”

他想起聚会上，同学们说“楚渔七年前就死了”时的诧异。

想起楚渔日记里“没人管我了”的绝望，想起她最后坐在轮椅上看着他走进考场的样子。

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，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
“我有错，但你也别想摆脱—！”

贺峥突然冲上去，死死掐住许嫣的脖子，眼神凶狠得像是要把她撕碎：

“如果不是你陷害她，她不会被拘留，不会那么痛苦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！”

许嫣被掐得喘不过气，脸色涨得通红，双手拼命拍打贺峥的手臂。

眼泪混合着恐惧流了下来：

“贺峥……我错了……你放过我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
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，眼神开始涣散。

贺峥看着她濒临死亡的样子，猛地回过神，松开了手。

许嫣跌坐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，惊魂未定地看着贺峥，身体还在发抖。

贺峥捂着胸口，剧烈地咳嗽起来，眼泪再次流了下来，却带着无尽的悔恨：

“滚。”他的声音沙哑，“现在就滚。”

“收拾好你的东西，永远别再出现在我面前。否则，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。”

许嫣不敢再多说一句话，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，踉跄着跑出了别墅。

别墅里再次恢复了寂静，只剩下贺峥沉重的呼吸声和压抑的哭声。

他走到楚渔的遗照前，缓缓跪下，把遗照抱在怀里，额头抵着相框。

声音哽咽：“小渔……我把她赶走了……可我知道，这弥补不了我对你的伤害……”

贺峥拿起楚渔的遗照，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她的脸，声音沙哑：

“小渔，我马上就来你面前赎罪。”

话落他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纵身一跃。

【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