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用了很大的勇气，说完还怕给我压力，继续补充。

“我只是想好好弥补你。”

叶子琛好像一直都不知道。

他藏在心里的没人会知道，表露出来的就会很挂脸。

我以前没戳破，现在也是。

笑着拒绝后，回了出租屋。

本该干净的门，喷上了油漆。

小三，sharen犯，婊子……

每个字都无关痛痒，毕竟这些话在和叶子琛闹的时候，我听过不止一次。

我只是没想到，叶子琛会跟着我，会看到这些。

他的第一反应是，“谁干的？”

心里有了答案，叶子琛声音慢慢变小，最后和我道歉。

“对不起，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做。”

我难得没有沉默，“没想到吗？”

“你明明再了解她了，不然怎么会从一开始就选择利用她，你向来不做自己没把握的事，不是吗？”

叶子琛微微张着嘴，愣了好一会才反驳。
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”

叶子琛不愿意承认，但我此刻很想揭开他的面具。

“从一开始你跟着我回温家就打定了主意，要用温家的人脉，看我不受宠你就选择了温栀珊，你根本没忘记我对蒜蓉过敏，你只是要讨好温栀珊而已。”

“当年我一直没想通，温栀珊那样看不起穷人的人，怎么会被你的长相吸引，其实你选择温栀珊后，就默默用手段勾引她了吧。”

“她还以为你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，但你对他全是利用，真是可悲啊。”

叶子琛的脸色沉了下来，“别说了！”

“她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
安静的走道，骤然传进第三个声音。

我和叶子琛同步回头，就看到温栀珊哭着一步步走上楼梯。

她嘶声力竭地再一次发问，“我问你她说的是不是真的，你说啊！”

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。

我在开门时对叶子琛说，“吵完记得帮我换个门，毕竟这门是受你连累。”

没等叶子琛说话，我关上了门。

他们的声音隔绝在外，我还是依稀能听到温栀珊的疯狂嘶叫。

我换好鞋，一抬头就看到了摆在桌上的合照。

那是一张不完美的合照，撕了叶子琛。

我和奶奶的合照，这张是最接近奶奶死前的样子的。

她一直在怪自己，没教好叶子琛。

事实上，奶奶从没看清过叶子琛。

我也是进监狱后才明白。

叶子琛，是个功利性的人。

上学时期就是这样，只参加对自己有利的竞赛，团体竞赛一个不答应。

讲解题目，除去和他玩的好的人外，只教班里出了名的有钱人。

长大后，他踩着一切能踩的往上爬。

我是他的踏脚石，温栀珊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