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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蛇毒侵袭,伤口周遭的皮肤变得青紫可怖。
保镖抬着担架将她带离别墅时,白彦微已然成了个血人,不停地抽搐,却仍痴痴念着:“怀约……”
唐怀约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。
转身,和她背道而驰。
通过陈特助的消息,唐怀约才知晓,蛇毒剂量太大,已经严重伤到白彦微的神经。
曾经矜贵的白总,在一夕之间成了病床上一个不能自理的瘫痪。
对话框里的陈特助发来一串哽咽的语音。
“唐先生,看在您和我们白总夫妻一场的份上,求您,来看她一眼吧!”
“如果您真的恨透了白总,那能不能看在我们曾经相识一场的情分上,来看看她?”
陈特助曾在下雨天辗转二十公里特意接他一趟,也曾在节假日有心地给他爸妈送一份礼物。
唐怀约轻敲键盘。
【好,我答应你。】
北城医院住院部。
唐怀约看着陈特助的消息,找到白彦微所在的病房。
房门没有关紧,缝隙里透出一声痛苦压抑的闷哼,唐怀约颤眸朝里望去,护士正为白彦微换药。
纱布被层层揭开,白彦微疼的闷哼一声。
蛇毒未散,伤口边缘在惨白灯光下泛着黑紫,边缘凝着半干的血痂,像一条狰狞的蜈蚣。
护士将消毒棉球塞进伤口的瞬间,白彦微的手指死死嵌进床单,指节攥得发白,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气音,想被什么东西堵住,听的人心头发紧。
“唐先生,您是心疼我们白总了吗?”
身后陡然传来陈特助的声音,吓了唐怀约一跳。
但他很快平静下来,侧目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,眼中平静得不像他:“一个帮凶,还不配得到我的心疼。”
“我已经答应你来看他了,看完了,我该走了。”
谁料,陈特助猛地攥住他的手腕,将他扔进病房。
反手,咔哒一声锁上门:“唐先生,稍安勿躁,我们白总有话对你说。”
唐怀约看了看陈特助,又看了看病床上的白彦微,冷笑一声:“怎么?邵润书杀了我爸妈,你是想杀了我吗?”
“怎么会,怀约。”
“我爱你还来不及。”
白彦微慢条斯理地穿好病号服,唤来保镖将瘫痪的她抬上病房的另一张床。
她侧躺着,任由护士将她摆出那个唐怀约万分熟悉却恐惧的姿势——
她要取骨髓。
唐怀约皱起眉:“你疯了?你的骨髓和你儿子又配型不上,你取出来有什么用?”
白彦微扬起惨白的唇:“不给泊简,给你。”
“我说过,这是我欠你的。”
说完,唐怀约曾经受过的苦痛重演。
长长的穿刺针穿透皮肤,刺破骨膜,插进骨髓腔……
她痛到浑身打战,却死死咬住牙关不肯发出一句哭喊。
唐怀约冷眼看着这一切,转身从病房里摸了把椅子,砸开房门,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只留下一句话,挥散不去地回荡再白彦微耳边。
“无聊透顶。”
“还有,白彦微,你真的很下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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