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从姜太太，变成一个负债累累的弃妇，她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。拿到判决书的那天，她在法院门口拦住了我和我爸的车。她披头散发，形容枯槁，像个疯婆子一样拍打着车窗。“姜振国！姜凝！你们两个不得好死！”“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二十年！你们就这样对我！”“你们会遭报应的！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！”姜振国坐在车里，面无表情，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。我摇下车窗，看着她那张因为怨毒而扭曲的脸。“二十年？你付出了什么？”“是付出了在健身房挥洒的汗水，还是付出了在牌桌上输掉的钞票？”“林蕙兰，你最大的报应，不是失去金钱和地位。”“而是从今往后，你再也没有人为你的谎言买单了。”她的咒骂声戛然而止，脸上血色尽失。我关上车窗，示意司机开车。后视镜里，她的身影越来越小，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黑点。被那些闻讯赶来的债主们，团团围住。林蕙兰的下场，比我想象的还要凄惨。债主们拿不回钱，就把她那套唯一的旧房子搅得天翻地覆。泼油漆、堵锁眼、写大字报，都是家常便饭。她不敢回家，只能像个过街老鼠一样，四处躲藏。没过多久，那些境外的赌场也派人找上了她。那些人可没有张太太她们那么温和。我最后一次听说她的消息，是有人在某个破旧的城中村里，看到一个被打断了腿的疯女人，每天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