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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咚——”

门铃声打破了书房的死寂。

父亲抬起通红的眼睛，茫然地看了一眼门口。这么晚了，会是谁？

他不情不愿地起身去开门。

门外站着两个穿警服的人，为首的那个，面容坚毅，神情肃穆。

是我在国安的直接领导，陈队。

我心里一紧，他们来做什么？

“请问，您是林敬元教授吗？”陈队开口，声音沉稳。

父亲点了点头，一脸警惕：“我是。你们是？”

“我们是市公安局的。有些事，想跟您了解一下。”

“我没什么好跟你们了解的。”父亲皱起眉，就要关门，“如果是为了林瑶的事，你们找错人了，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
陈队伸出手，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。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沉痛。

“林教授，我们今天来，是想告诉您……林瑶同志，她……”

陈队深吸一口气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她于三天前，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时，不幸牺牲了。”

“轰隆！”

我感觉整个屋子都在震动。

父亲脸上的表情凝固了。他像一尊石雕，呆呆地看着陈队，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？”他干涩地开口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，“谁……谁牺牲了？”

“是您的女儿，林瑶。”陈队的声音里带着敬意，“她是我们的英雄。”

“英雄？”父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他猛地后退一步，指着陈队，歇斯底里地吼道，“你们搞错了！一定是搞错了！她怎么可能是英雄？她就是个败类！一个人渣！你们被她骗了！”

“她七年前就不是我女儿了！她的死活，跟我林敬元没有半点关系！你们走！都给我走！”

他语无伦次地咆哮着，想要把陈队他们推出去，可他的身体却软得像一团棉花，最后靠着墙壁，缓缓地滑坐到了地上。

陈队没有动，只是悲伤地看着他。

“林教授，我们知道您一时难以接受。但是，请您跟我们去一个地方。林瑶……她回家了。我们需要您，去接她。”

“回家……”

父亲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，浑浊的眼睛里，终于流下了两行滚烫的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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