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？”贺峥端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，骨节泛白。

酒液晃出几滴溅在昂贵的西装裤上，他却浑然不觉，“你们在开什么玩笑？”

喧闹的包间瞬间安静下来，刚才说话的人，被他眼中的冷意吓得缩了缩脖子。

却还是硬着头皮补充：

“是真的。”

“当年军考结束没几天，我被分配到警局特种队了，她的事就是我处理的。”

贺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
心脏像是被狠狠撞了一下，闷痛难忍。

“别跟我开玩笑了。”

他强装镇定，“她那么能忍，怎么可能轻易去死？说不定是躲在哪里，故意让你们这么说，想让我愧疚罢了。”

话虽如此，他的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。

当年他把她推下荆棘丛时，她满身是血的样子；

演练时他指认她携带违禁品，她绝望的眼神；

这些画面在脑海里反复闪现，让他无法呼吸。

就在这时，包间门被推开，许嫣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裙走了进来。

她原本红唇带笑，可看到满屋子人都低着头。

气氛压抑，只有贺峥脸色难看地站在原地，顿时皱起了眉。

“怎么了？”许嫣走到贺峥身边，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。

“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？怎么突然不说话了？”

许嫣察觉到不对劲，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向贺峥，不满地问：

“到底怎么了？是不是有人惹你不高兴了？”

“他们在说楚渔，说她……死了。”贺峥的声音冰冷，没有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