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语瑶摇摇头，径直走向离宣誓台最近的角落。

她的目光死死锁住台上的二人，仿佛透过那两人的身影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重影。

“新郎，你愿意无论健康疾病、顺境逆境，都永远爱护她、忠诚于她吗？”

“我愿意。”

低沉的男声与记忆中的嗓音重叠，路语瑶猛地捂住耳朵，可那声音仍无孔不入地钻进脑海。

“我纪凌宇爱温雨瑶，日日年年，永远不变！”

“若有违誓呢？”

“若有违誓，我将永远失去你，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惩罚！”

她踉跄一步，冷汗瞬间浸透后背。

“语瑶！”

谢时仟一把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，掌心贴住她冰凉的手腕，“我们回去，现在就走！”

“不……”

路语瑶死死抓住他的胳膊，咬牙撑住身体：“再等等……马上就能看清了……”

台上新郎正低头亲吻新娘，而路语瑶的视线却诡异地穿透了眼前的画面——

她看见自己穿着大红色的婚服，盖头下的眼泪一颗颗砸在交握的手上。

纪凌宇低头凑近她的耳畔，语气带着些调侃。

“又不是第一次结婚，紧张什么？”

回忆如潮水翻涌，路语瑶的呼吸越来越急促。

谢时仟强行掰过她的肩膀，强迫她看向自己。

“语瑶，看着我！你现在状态很不好，我们先离开这里——”

视线开始模糊，路语瑶隐约看见一个人带着剧烈的惊慌向自己快步走来。

是纪凌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