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便问问……挺好的。”

“什么挺好？”

“单身挺好。”

谢时仟别过脸，水晶吊灯发散的光印在镜片上，掩住眼底σσψ波澜。

宴会结束后，谢婉欣已经醉得站不稳，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桌上嘟囔。

“再来一杯……”

谢时仟皱着眉将她的胳膊架到自己肩上，转头看向路语瑶。

“路姐，麻烦搭把手。”

路语瑶立刻绕到另一侧扶住谢婉欣的腰，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她往外走。

“她到底喝了多少？”

谢时仟的西装被蹭得皱巴巴的，谢婉欣的高跟鞋差点踩到他脚背。

路语瑶低头看了眼满地空酒瓶：“至少三瓶红酒，还混着喝了香槟。”

怀里的人突然挣扎起来，谢婉欣含糊地喊着要唱歌，手指胡乱戳向路语瑶的脸。

路语瑶吧谢婉欣扶进后座，自己也在旁边坐下。

“你姐酒量这么差还逞能。”

谢时仟握着方向盘，余光瞥见她被风吹乱的发丝，突然开口：“你唱歌很好听。”

夜里风大，路语瑶没听清谢时仟说了什么：“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谢时仟踩下油门，车载广播突然切到一首老歌。

“若这一刻我竟严重痴呆，根本不需要被爱——”

路语瑶跟着哼了两句，转头却发现谢时仟嘴角微扬。

再仔细去看时，那抹笑又好像是自己的幻觉。

到公寓楼下时，路语瑶要下车却被按住。

谢时仟已经绕到她坐着的这边拉开车门。

“太晚了，我送你上楼。”

路语瑶瞥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谢婉欣，欣然答应。

二人进电梯时，电梯里弥漫上淡淡的酒气。

快到路语瑶所在的楼层时，谢时仟突然开口。

“头疼的话，睡前可以喝蜂蜜水。”

金属门映出他笔挺的站姿，“还有……”

叮——

电梯到了。

出了电梯便是家里的玄关，路语瑶转身等待下文。

谢时仟抿了抿嘴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