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曦浑身发颤，不住的往后缩。

“疯子……你简直疯了！”

纪凌宇嗤笑一声，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插进她耳侧的墙壁，刀刃贴着耳垂。

“背着我把事情闹到瑶瑶面前，你知道我的手段。”

砰！门被重重甩上，林若曦盯着没入墙壁的水果刀，终于崩溃哭出声。

纪凌宇跌跌撞撞回到家。

玄关感应灯亮起的刹那，他忽然僵在原地。

温雨瑶正站在餐桌旁，低头搅动着碗里的汤。

暖黄的光晕打在她的发梢，仿佛从未离开过。

“瑶瑶……”

他踉跄着扑过去，手臂却穿过了温雨瑶的身体。

幻影消散了。

他死死的攥住餐桌边缘，指尖用力到泛白。

耳边突然又响起温雨瑶轻柔的声音：“今晚，你能早点回来吗？”

纪凌宇跪坐在地上，捂住脸，指缝中溢出破碎的哽咽声。

“好，我以后每天都早点回来陪你……”

这次，温雨瑶的声音没再回答他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纪凌宇的理智拉了回来。

纪母穿进屋内，把离婚协议书拍在纪凌宇面前。

“温雨瑶已经签好字了，你赶紧也签上娶了若曦，孩子不能没名没分！”

纪凌宇缓缓抬头，忽然低声笑起来。

“妈，你胡说什么呢，瑶瑶不是还在这吗？她怎么会跟我离婚？”

纪母寒毛倒竖，倒退两步。

“你魔怔了？那女人早死了！”

“死了？”

纪凌宇盯着纪母身旁的空气，忽然伸手牵住一片虚无。

“她不就在这吗？”